在把凛月安抚下来之后,家恒见天色渐晚,便在凛月家里把晚饭解决了。
虽然他和凛月是兄妹,但并不是亲兄妹,而是表兄妹,平时并不住在一起。
【凛月,最近学校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?】
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兄长,自然要关心关心自家小妹的学习生活状况。特别是像谈恋爱啊,谈恋爱啊,谈恋爱啊这些事情,一定要搞清楚。
要是发现了哪个猪崽子敢拱我们家的大白菜的话,就干掉吧。
嗯,往如泰运河里再扔进去几个不怕死的根本就无伤大雅嘛,还能做河床,绿色环保无公害。
家恒为自己这个可循坏利用的想法甚感自得,默默地笑了起来。
【最近没什么事啊,就是要到期末了,大家都在备考,有点紧张起来了。哥哥,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,有什么好事吗?】
凛月瞟了一眼家恒,见兄长不知为何竟独自一人傻笑起来,不禁开口问道。
【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对了,凛月,上次我让你看的《浮士德》,你读完了吗?】
一听到家恒谈起这件事,凛月赶紧向他叫起苦来。说什么文章难懂啊,生僻晦涩啊。家恒也没有反驳,就这么静静地听着。
淡黄色的灯光无言地笼罩着两人,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偶尔陷入沉默,两人眨巴着眼睛对视了一会儿,竟一同笑出声来。
这就是家人,唯有他们才会理解你的沉默。
等到把自己需要让凛月做的事情交代清楚,家恒从妹妹家里走出来时已经有些晚了。太阳完全沉没在西方的地平线下,浓的如同墨汁般的夜渐变着颜色,在天际展露出令人心醉神迷的紫。上弦月在天空孤独地挂着,大概因为如东是一个海滨小镇的缘故吧,偶尔风会从东南方向吹来。不过,哪怕是比起西风稍微温暖的海风,还是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。
因为今天叔叔和阿姨都有事情不在家,估计很晚才能回来,凛月便有了让自己住下的意思,但考虑到明天还有点事要处理,在凛月家诸多不便,所以家恒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。
【明明今晚就能从妹妹一口气升级成亲爱的呢。】
家恒感觉凛月在自己走之前好像小声说了些什么,虽说不懂的东西就要发问,人要始终保持旺盛的求知欲,但好奇心也会害死猫呢。为了不成为那只惨死的猫,家恒选择遵循自己内心的警钟,奉行“不听,不看,不想”的三不管原则。
因为他隐隐感觉到,要是自己留下来的话,一定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一个人走在没什么人的街道上,家恒回想今天发生的一系类事件。
晓天的素质,自己基本上都看清了。虽然刚刚一直在骂他,说他是“小兔崽子”。但实际上,家恒内心还是认可晓天的,这孩子有胆子,有脑子,还有大局观。虽说缺点也明显,有时候,聪明不用到正道上来,但使用他大概已经没什么问题了。他的体质虽然是个麻烦,用的好是把杀敌的刀,用的不好就会伤到自己。
本想着慢慢磨,但是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,用猛火把这两人都淬炼一下,也是好事。
至于好刀易折这样问题,家恒是不会考虑的。
如果坏了的话,只能证明他们不是对的人。
毕竟北边的家伙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啊。
对自己能这么快就下定决心,视他人如草芥,把人当做工具一般,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家恒扯起嘴角,自嘲地笑笑。
果然,自己就是这么恶劣啊。
家恒缓缓走着,街灯拉长了他的身影。在偶尔只有几辆车子经过的街道上,他孤身一人的样子看上去寂寥落寞。
然后........
【嗯,也就是说,你因为听到晓天的报告,就跑到我家找我,结果因为没人在家,结果蹲在我家门口等到现在吗?你个笨蛋。】
一边粗暴地用手上的毛巾擦拭着眼前那向四周翘起的金毛,那是真正能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金发,与那些用化工染料染出来的妖艳**有着天壤之别,家恒一边恶狠狠地责备道。
【吸吸,也不能全怪我吧,再怎么说也是因为家恒你不在家,所以,啊切】
金发的主人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喷嚏。家恒一脸受不了地抽出一张纸,甩在那人的脸上。
【快把你的鼻涕给我擦擦,而且哪有来拜访的客人责怪被拜访的主人的。我说你蠢,也是指你什么都不做就干愣愣在那里吹冷风的缘故。好歹可以打个电话,或是先回去吧。怎么就这么傻不拉几的呆在外面吹西北风呢?把头伸过来。】
虽然已经给他擦过头发,但是摸上去还有些潮湿的感觉,湿头发可能会让感冒加重,所以家恒就把吹风机给拿了出来。
【我也不知道阿姨和优子都不在家啊,敲门都没人答应。而且家恒你不在家,不是一般都有什么事情的吗,打电话会打扰你的吧。但要是回去的话,就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你了,对吧。还有别揉我头发啊,混蛋。】
金毛一脸得意的看着家恒,他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说“你看我这么聪明,快夸夸我。”不过,家恒很自然的无视了眼前这小子的耍宝,一手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摁了下去,用吹风机“呼呼”地吹着。
【所以说,你是笨蛋啊。吹头发怎么可能不揉头发啊。另外给我先分出轻重缓急,比起见我,先考虑考虑自己的身体,别给我弄感冒了。喏,头发吹好了。】
现在这个被吹着头发的,正如诸位所猜到的那样。虽家恒然很不想承认,但他的确就是自己的老大,被称为男人中的男人——信成。不过,也就像大家所见,这家伙是个相当麻烦的存在。
该怎么形容呢,他是那种对战场以外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的家伙,对达成自己目的以外的东西完全不管不顾的家伙。说好听的是不拘小节,但要是尖锐一点的话,那家伙就是个不折不扣笨蛋。随意任性,不懂得利益关系,到处惹祸,烂好人,却又对胜利与战斗有近乎狂热的执着。
总之,他这种人要是离了别人的照顾的话,大概没几天就嗝屁了。真搞不懂这种货色当年是怎么胜过自己的。
今天这事也是如此,由于刚刚这个笨蛋为了等我,在我家门口吹了半天的西北风,给吹冻着了。为了不让信成生病,家恒迫不得已只得让他在自己家中冲个热水澡。可那货洗完了之后,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把头发吹一下的意向,这样下去一定会生病,导致家恒现在不得不当上了保姆,处理信成那洗完澡后完全竖立起来的头发。真是个添乱的家伙。
【因为我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嘛。你今天可是毫不犹豫地对那个文杰的弟弟挥动了拳头呢。还凶了我新招的小弟一脸。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当然马不停蹄的赶来了。】
【怎么,想对我兴师问罪啊,怪我凶了晓天?头转过来。】
吹完头发,家恒拿出梳子,开始刮起了狗毛。
毕竟这一头金发总是会让家恒想到金毛寻回犬,所以这梳头理所当然成了刮狗毛。
【怎么会,你处理事情我当然放心,不会无的放矢,乱来的。我只是想过来问问。我们的战略部署是不是变了。】
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傻样,但现在眼前的这个眼神锐利,露出好胜笑容的危险家伙,确确实实是同样的一个人。人这种生物的复杂性一瞬间展露无疑。
见微知著,管中窥豹,自己这位老友在对待战斗事情上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。
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吾友,才是值得自己辅佐的男人。
家恒也被信成的气势所影响,露出了微笑。
【总路线倒还是一致,总之得先把如东县给搞下来。不过这次事件发生后,自然不能磨磨蹭蹭的了。此次功在一役,赢家通吃,败者下场。具体的事宜暂时我就不说了,下周开会的时候一起讲吧。】
信成紧紧盯着家恒看了好一会,像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般,喃喃道。
【.......胜者通吃,败者下场。家恒你的意思是,龙泉会参战。】
随后信成爆发出爽朗的笑声。
【两个势力吗?龙泉会背叛我们,你就是这个意思吧,阿恒。哈哈!有意思,有意思。我的参谋,你可想好了,紫阳的实力可不比我们差,要是龙泉真的当了二五仔,不说百分之九十九,百分之八十我们会可是会输的啊。】
用梳子又仔细刮了几下狗毛,家恒左瞧瞧右看看,终于觉得差不多了。瞥了信成一眼。
【怎么,你怕了?】
【呵呵,怎么可能。这种难度刚刚好,倒是你小子,可别在我还没出手前就把他们给收了啊。】
虽然信成语气非常轻松,但是他之前确实没有说错,一中跟紫阳的确势均力敌,要是龙泉真叛变了,说是“凶多吉少”倒没有任何问题。
【没那么容易,你不上,这次就真没赢面了。不过......】
家恒露出了犹豫的神色,但还是继续讲了下去。
【信成,我大概会让新人们......】
【别讲了,我大概猜到你要说什么了。没事的,我相信你。】
粗暴地打断了家恒话语的信成,似乎对自家参谋接下来要讲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。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。
【对了,你对澄子那个人是怎么看的。】
信成随口问道。
【哎,你竟然会问我有关女人的话题。明明平时都不怎么在意女性的。莫非……嚯嚯,没想到,在这数九寒冬的,信成你的春天竟到了啊!】
【啰嗦!晓天告诉我,说你是为了她,才出手的。有这回事吗?】
【怎么可能,你是知道的,以前我或许会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做出这种事情。但是现在,绝无此事了。】
家恒摇了摇头,见信成沉默不语,倒也不想气氛就此坏了,故意调笑道。
【还害羞,啧啧。木头也会开窍啊。在我来看,澄子小姐确实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。跟她在一起的时候,出乎意料的,我的胃倒不是很痛。大概是因为她很温柔,像大姐姐一样有包容力吧。同时,在另一些方面会流露出她那天真可爱的一面,让人很难起戒心。应该是个好女孩吧。若信成你喜欢她的话,试试呗。大不了一张好人卡嘛。喂,喂喂,信成你有没有在听啊。】
看到信成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家恒开口问道。
【啊,嗯嗯,不会痛是吗?啊,应该没事吧。】
【究竟怎么了啊,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,说大声点。】
【什么都没有。好了,好了。我就随口这么一问。】
信成借着话头,把话题引开了。虽然感觉有点奇怪,但家恒也并未深追。他知道,哪怕是挚友,也得给对方留下私人的空间,不然久而久之,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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